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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引火烧身呢？
“呕……”
祁蔚终于吐了出来。
她洗完澡，把浑身上下打理干净，走出卫生间却发现屋里还有动静。
“你怎么还在？”
张以舟盛了些东西在桌上，让祁蔚过去吃点。
祁蔚看都没看，径直走进了房间里，扑倒在床上。
“你都吐空了，吃点再睡。”
张以舟跟进来，一只手托着祁蔚的脸颊，一只手给她喂流食。
祁蔚被审讯吓坏了，真的很累。
她恍恍惚惚地不知他弄了多久，只感觉最后他甚至倒了漱口水，让她漱干净再卧进被子里。
“张以舟……”
祁蔚拉住他，疲惫地说，“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喜欢很廉价？”
张以舟抚开她额头上散乱的发丝，亲了亲，“对不起。”
“我想要你在我进审讯室之前，就带我出去。”
祁蔚说，“动关系也好、担保也好，总之带我出去。
如果这次事情波及到我家人，我希望你保护他们。
这才是我想要的喜欢。
可你做不到。”
“是。
我做不到。”
张以舟躺上床，拥住了她，像拥住一只胆战心惊的动物。
————
大概没睡上多久，祁蔚从他怀里挣脱，滚到了床边上。
张以舟抱着被子跟着挪过去。
祁蔚燥热地推开他，“我要喝水、给我倒杯水，要冰的……”
祁蔚语气很差，脸色也很臭，但张以舟很乐意满足似的，立马眯着眼下床去倒水了。
“不要热的，换一杯……”
祁蔚喝了一口，脸色更臭。
张以舟像棉花，对她的情绪全盘接收，但他还是没去倒冰水。
他扣着祁蔚的后脑勺，弯腰与她额头贴额头。
片刻后，“你发烧了。”
他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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