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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缺不以为然：“改成什么了？”
“人死了，魂便灭了。”
黑龙王直言直语，小和尚的面色竟是变得崩溃起来。
谢缺觉得这小和尚说起话来极有意思，便是问道：“路途如此遥远，而且一路上毒魔恶怪丛生，甚至于入道的真人都未必能安全到达，你能有信心吗？”
他不经想问自己，这所谓佛经，自己还有必要去念诵吗？
在黑龙王的指点下，小和尚的文功进度也算不上慢。
即便是那让南法寺每年捐去两个僧人求得和平的入道海妖，在二妖面前都是不值一提。
黑龙王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不论路途遥远，只要虔心向佛，有佛保佑，自是会到达。”
黑龙王随后口中又不知道念叨些什么后，阴魂们便逐渐消散了。
“一定是他们……不够虔诚的原因！”
谢缺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便对冯渡道：“你暂且留在我身边，若有机会，我带你去大蔡。”
冯渡念了声佛号：“多谢鲸施主。”
“你且待在其中，不愁吃喝，若想出来便呼喊一声。”
但在冯渡心中，渴望力量的萌芽正逐渐生成。
毕竟他和谢缺都是吃肉的，想要吃素，在这海中还有些难寻。
“我叫冯渡，渡人的渡。”
谢缺朝黑龙王使了个眼神：“大黑，你带他。”
毕竟此前，黑龙王一直都说的是，穹宇海有成龙之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
无奈之下，黑龙王便只能寻得几处孤岛，在体内储备了足够多的蔬果，供其食用。
“心中生畏，便有魔生。”
“从此以后，我只渡我自己。”
黑龙王传音回答：“我只是让这几个阴魂加快消散，哪来的西天极乐，只是这小东西实在是哭闹的嘈杂。”
黑龙王将这大鱼剖开腹部，露出其体内的恐怖场景。
但现在却是改了想法。
谢缺也是觉得这小和尚这些年来改变极大，竟是逐渐开始认可了黑龙王的所言。
他生于寺内，长于寺内，虽说年纪尚小，但十几年来都在信佛。
黑龙王却是在此刻打断了他。
谢缺大感意外，没想到这小和尚竟然还有如此心性。
冯渡？谢缺听着隐隐有些耳熟，但又不知晓从哪里听过。
只是小和尚依旧守着自己的底线，那就是不吃肉。
但此刻，他不论怎么念着佛教，那些阴魂都是面色痛苦，正在逐渐消散。
谢缺再度问道：“你的法号是什么？”
当初助太祖开辟大周朝者，是水月禅院的镜花法师。
莫非日后自己几个真会一同回到大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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