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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许唇齿间漏风，降低嘴里的温度。
老板没有轻易相信她的说辞，只是斜眼倪着桌子上那摊粉条。
柳知许顺着他的目光看，误会接踵而至，解释不清：“我是烫着了。”
“行了小姑娘，你不用安慰我。”
他用擀面杖，裹上面粉，擀出面皮，“说实话，我知道酸辣粉里少了一味调料，没想到仅仅一味调料，味道的差距也会那么大。”
市面上各家酸辣粉的味道大差不差，往往细微的差别就会令它脱颖而出，这也是同样为酸辣粉店，偏偏有的店生意更加兴旺的原因。
柳知许端来裴墨尧留下没碰的半碗，往里面加了半勺白糖：“你试试。”
老板半信半疑，放在嘴边吹了吹，浅尝一口，眼里满是诧异，双目明亮起来。
“就是这个味道！”
他招手让母亲来尝，迫切地寻求证实，“妈，是这个味道吧？”
酸辣粉是重辣，老人舔了舔沾上汤汁的筷子，泪水溢出眼眶。
“让你看笑话了，我妈以前路过一家酸辣粉小摊，特别喜欢那家的味道，每天都带我去吃。
没过多久，那家店的老婆婆不做了，她就去求来配方。
后来我犯了点错误，进去了，家里比较困难，老婆婆人很好，让我们用她的配方开店。”
老板拍拍母亲的背，抚平衣服上的褶皱，随后指着那块洗得字泛白的布帘：“这块帘子就是老婆婆餐车上的。”
他们忘记了一味调料，曾经常去老婆婆家的熟客吃出味道不同，久而久之自然不去了。
能找回他们记忆里的味道，柳知许露出笑容，为老板高兴。
老板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炫耀老婆婆的厨艺：“老婆婆的酸辣粉保证你吃了这辈子都忘不掉，据说那老婆婆还拿过厨神冠军呢。”
越听越像是她要找的厨神婆婆，柳知许笑容僵在脸上，慢慢敛去，口吻也变得沉重。
她再次拿出那张照片，迫不及待开口：“你口中的老婆婆，是她吗？”
老板点了点头，十分笃定：“没错，你认识她？”
柳知许有更重要的事情确认，来不及回答他的问题：“老板，你知道她现在住哪儿吗？”
她的心扑通直跳，急切想要得到关于厨神婆婆的去处。
老板摇摇头，正当柳知许以为希望又磨灭了，整理好挫败的情绪，老板的母亲开了口。
“详细地址不知道，她提到过住在葱山上……”
老板的母亲挠着脑袋，嘴里念念有词，“哪个村子来着？想不起来了……”
她沉思良久，眼神聚焦，盯着众人期待的视线：“你们刚刚问我什么？我要去包饺子了。”
老板解释：“我妈有些老年痴呆，估计是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谢谢阿姨提供的线索。”
老板执意免单，报答柳知许完善配方。
柳知许拒绝不了他的热情，她走出早餐店，裴墨尧还没走。
他的状态缓和不少，只是嘴唇还没恢复血色，离酸辣粉远远的。
柳知许扔给他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老板送的馒头：“垫垫肚子。”
裴墨尧稳稳接到，见柳知许转身离开，他拉住她的手腕：“我知道上山的路，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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