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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程星野会去打篮球，有时他会和桑余在图书馆泡整整一天。
这天，桑余上完晚上的竞赛辅导班，见时间还早，便匆匆赶往图书馆。
她来到两人常坐的位置，看到程星野的书还翻开着，笔随意地丢在一边，似乎是临时有事短暂离开了。
她没多想，低头开始复习刚刚讲过的题。
可不一会儿，身旁传来动静，程星野黑着脸坐回座位，气氛明显不对。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和她打招呼，甚至像是没看到她，坐下后也没有拿起书，手指漫无目的地转着笔，眼神阴沉地盯着桌上的一块污渍。
“怎么啦？”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桑余坐到程星野身边，碰碰他的胳膊，小声问他。
手里的笔掉到桌子上，程星野没有捡起来。
他长叹一口气，看着桑余欲言又止。
桑余看到他死死攥着手机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她想了想问程星野，“你妈妈的电话？”
同时把手温柔地覆盖在程星野有些颤抖的手上。
看他状态实在不对，桑余利落地帮两个人收拾好东西，然后拉着程星野走出图书馆。
没有直接回寝室，他们走到了那条湖边小道。
夏季的蝉鸣在耳边此起彼伏，路灯透过树叶在地上照出斑驳的影子。
桑余拉着程星野的手，在这条人不算太多的小路上，沿着湖边慢慢走。
他们停在一块大石头边，桑余先坐了下去，程星野跟着坐到了她身边。
“你妈妈……还是不愿意给我道歉？”
桑余率先打破沉默。
程星野沉默了几秒，缓慢点了点头。
“对不起宝宝，我真的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程星野又想起刚刚电话里妈妈刻薄的话，手不自觉地攥紧拳头，身体在微微发抖。
“其实，我真的不在意她道不道歉，我始终在意的是你的态度。”
桑余把手轻轻覆盖在程星野的拳头上，头歪向他的一侧，脸在他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
“真的，我又不是和她生活，你对我好就行了。”
“我肯定会对你好的。
而且不会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让你再受委屈了。
就算是我妈……都不行。”
最后的几个字，他是咬着牙说的。
“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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