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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原先可爱的小鸡长得飞快，一天一个样，嫩嫩的绒毛与深色的长羽杂乱交织，身体吹气球一般长大。
变丑了，也变肥了。
白栎心里评估。
更让隼想吃了。
关鸡笼子的锁扣简陋，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对于解过脚链的白栎来说，开笼锁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小游隼态度坚定，但还算是遵纪守法，给了人类一点面子，没去把笼子锁扣打开。
旁边有人穿了身浅蓝衬衫，是负责管理训练场的人，上次白栎过来的两天天天在这，便也认识了，看他坚定守着笼子，哭笑不得，从笼子中拿了一只瘦小的鸡给他。
鸡仔本就是拿来训练喂猛禽的，现在小猛禽们都毕业了，笼子中的长大了的鸡之后也是要当食物。
白栎接过，秉持痛苦最小化原则，熟练收割其性命。
蓝衬衫在此工作多年，接手的猛禽不计其数，捕猎优等生差等生都带过，尽管上次已经见识过了，再见到还是忍不住给他一个竖起的大拇指。
白栎没谦虚，坦然收下夸奖。
但脚下生根了一般，没动也没离开。
蓝衬衫和小游隼面对面又站了一分钟，双方眼睛互看。
风中多了两尊雕像。
良久，蓝衬衫先败下阵来，指指远处的办公室，“云云在那边，快去找他吧，再不去你又得和上次一样，到处找不到人……找不到隼了。”
白栎没动，只低头看笼子，目光还往最肥的那只上瞄。
暗示？
不，这叫明示。
蓝衬衫不戴眼镜，视力优秀，裸眼5.，装不了瞎子。
他揉揉脑袋，劝道：“一只够你吃了，贪多不好，下一顿我再给你一只？”
白栎抓着鸡，没吃，就站那不动。
蓝衬衫问：“你还要一只鸡做什么，给云云带的？”
听到关键词，白栎歪头思考，半晌后张开翅膀鸣叫回应。
最后还是又收获了一只鸡。
白栎吃完最先得到的鸡，抓起后收到的肥一点的鸡，飞向蓝衬衫所指的地方。
离开前，还遗憾地又瞄了眼笼子，看一眼蓝衬衫。
人类小气，没给他最肥的那只。
莫名感觉自己被骂了的蓝衬衫抹了一把脸。
算了，谁让人家是国二呢。
半天前，小李站在窗前，对着半个月不见还能精确找到他办公室窗口，并因为口渴而特别自来熟地从他手上端着的一次性纸杯里喝了一大口水的云青岚沉默。
算了，谁让人家是国二呢。
不同地点，不同时间，两位人类默契地自我开解。
——
人类悲欢与游隼无关，继啾啾之后，落雪也伤好痊愈重获自由。
离开时候，飞行路线经过鸟舍。
新认识的对象未能通过医生检查，可怜兮兮站在鸟舍中仰头看女神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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