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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店内的最后，向鸣岐从背后环抱着他，压在颈窝咬下一口。
他则伸手到腰后，狠拽了一把对方的皮带扣，以示警告。
咖啡座内的谈话看似不顺利。
段珩到了外面透气，柳老师则端坐在桌边神情严肃，盯着膝盖走神。
照着原位坐下时，她抓起手包，面色难堪地说自己该走了，打扰到现在真是不好意思。
一怔后，她又叹气：“况且，段珩那孩子看着也不是很想回去，我……”
“没有。”
裴淮适时打断，“坐下谈。”
她的手抬而落，随意抚平了裙下的褶皱：“我是从外区应聘过来的。
以前在东B-2区教书。
你们知道那里吗？”
向鸣岐接过话茬：“那边可乱了，我听说有不少性质恶劣的青少年组织。”
“嗯，我拿到教师证的当口。
那边师资缺口大，我就去了。”
她双手在腿间交握，“那时候我有个学生，被他舅家连累，过得很苦。”
话顿了一顿，转而继续，“但在东B-2区，大家过得都不如意。
他们很穷，也自暴自弃。
总是某天就突然不来学校了。”
杯底轻轻搁在桌子上。
“不过没人在乎，因为他们中不管谁消失。
过几天，总能收到这样那样的消息。
我之前说的学生，理科成绩不算好，得劝着他才乐意学。
有天，他来找我，问了我道磁学题。”
她笑笑，“我当时还调侃他呢，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说，之前他妹妹肠梗阻，要攒手术钱，不过现在好些了。
以后不要他照顾就有工夫读书了。”
“我记得很清楚。
他那天穿了条亲戚送的外裤，大了一号，整条牛仔裤都洗到褪色。
上面有块补丁，是他自己缝的口袋。”
“他放学前就被我塞了整套卷子，撅着嘴跑回家。
他是那种脸上看着不情愿，到家后会努力十倍的人。
我等着他做完题来问。
但第二天，他没来。
并且再也没有来过。”
“两个星期后，巡警在公园水塘发现了他的尸体。”
柳老师喝下一口早已冷却的咖啡，食指搭在上臂，“打捞上来时，他们说，那孩子十根手指被齐齐地剁掉，眼睛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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