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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审讯室内。
没有皮开肉绽，没有刑具加身，只有面对面坐着的凌御和夭殇。
凌御之前也见过大理寺审讯人的手段，他还以为自己也得走一遭流程呢，倒是没想到连镣铐都不用带。
“你确定不试一试摆在你面前的这些东西？”
凌御坐在椅子上，姿态懒散，一眼看去，一点也不像是要招供的人。
夭殇摇了摇头，张嘴的第一句话就让凌御坐直了身子。
“你知道我。”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凌御一时间也顾不上夭殇的声音有多么难听刺耳，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夭殇手下因为紧张而摩擦手指的小动作。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凌御不觉得是自己有什么地方暴露了。
夭殇摇了摇头，是她猜的，之前大理寺尸体上的那些标记，还有隐藏在暗处的熟悉气息，都让她想到一个人，而今天凌御点名要自己审讯他的时候，她的心中其实已经隐隐确定了答案。
“你只说是与不是即可。”
夭殇想着进审讯室之前，昭九渊的叮嘱，情绪不能外露，话不能多说，呃，这个可以忽略，她的话本来就不多。
最重要的是，不让凌御反问，即便问也不回答，实在不行就上刑。
想到这里，夭殇的目光落在手边的一连串刑具上，她没用过这些东西，也不知道要怎么用。
凌御注意到夭殇的眼神，靠！
真想给他上刑啊，当下就直接开口道：“我是知道你。”
这句话成功将夭殇的目光从那些刑具上吸引回来，看向凌御，示意他接着说。
凌御摊了摊手，“我就只是知道你而已，见你，也是那人让我给你带个口信，至于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说什么？”
“他说，让你不要回家。”
夭殇皱了皱眉头，“只有这个？”
凌御点头，“只有这个。”
“那，他是什么身份？”
着下轮到凌御惊讶了，“你不知道？”
夭殇不满地随手拿起一旁的一个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铁棍，敲了敲桌子，“是我在问你，你只需要回答。”
凌御却有些犹豫，当初那人说让自己不要透露透露他的身份，但也说让自己问什么答什么，那现在，他要听哪一句呢？这属实是让他有些为难啊。
“说。”
凌御想了想，选了一个较为折中的办法，“这样说吧，你还记得之前大理寺的那些尸体吗？他是他们的老大。”
夭殇愣了愣，垂下眸子，果然是他。
但是，“你为什么会和他一起刺杀昭九渊，又为什么会抢夺军饷，还要栽赃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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