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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文辞漆黑的瞳孔血腥一片，眼眶直接苍白三分，偏执地看着萧暮岁道：“这就是千岁大人借口？朕不追究你杀了朕的父皇，朕追究的是你把朕变成个废物草包，如今还要跟我装兄友弟恭。”
“你说话的语气和动作是真把我当弟弟了？”
萧暮岁两只眼睛堕入冰窟，他见贺文辞反抗：“本官没有。”
贺文辞想杀了萧暮岁，他躺在桥子里，毛骨悚然地笑着，眼珠子里面有泪水开口：“你在朕十三岁那年，吻了朕还记得么？”
萧暮岁记得那场醉酒的拥吻：“我做过的事，敢作敢当。”
“敢作敢当？朕很透你了李辰颐。”
贺文辞给了萧暮岁两脚，他撕扯着银色面具，掐住萧暮岁脖子，狠绝道：“是因为有把柄在我手上，你现在才不敢反抗我？还真是无法想象，千岁大人也有这么狼狈模样，你可还记得你醉酒后叫的是谁的名字，你忘了，但朕听的清清楚楚，你压在朕的身上叫舟舟的名字。”
萧暮岁眯着眼睛，他有耐心跟贺文辞玩，心里还是有点作痛。
裴怜舟能当贺文辞皇后，他萧暮岁与裴怜舟同岁，却只能做贺文辞哥哥。
“那是过去的事了。”
萧暮岁撇开关系。
贺文辞别开脸，阴晴不定道：“裴怜舟是么？”
“你这银色面具之下的神情见到他会不会脸红？”
萧暮岁睁大瞳孔，他喉咙堵着一根刺，窗外的寒雪下大起来。
自己见裴怜舟不脸红，是无比痛恨。
他的气势弱了下来，贺文辞接下来的每句话踩在点子上。
“裴怜舟，李辰颐字幼岁，萧暮岁，两个岁，身为李辰颐的你当初怎么能叫裴怜舟名字？”
贺文辞望着窗外的雪，他指尖的温度降低，眼眶中红血丝清晰可见，感觉又憔悴了不少：“朕出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三个人真的阴魂不散，一个说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个说我父皇罪该万死，李辰颐，朕以前把你当朕的亲生哥哥，至亲至爱，现在看来是千岁大人下的好棋，裴怜舟怕也是您的故交。”
“你们两个一丘之貉，黑衣人也是你们搞的鬼，你向我朕举荐裴怜舟也有自己心思，是没想到朕也会看上裴怜舟，你们两个怪朕横刀夺爱，因此请个宫外的刁民来报复朕？”
萧暮岁想瞒着事情暴露而出，他自己就是黑衣人，不知道怎么戳破那张窗户纸，扫过贺文辞笑容僵硬的脸蛋，神色警惕起来。
贺文辞不对劲。
自家孩子逐渐变得病态，露出笑容比他还要诡异。
也是，他那晚的上手羞辱贺文辞，尽管贺文辞身体很开心，久而久之也不怎么对他有反抗，但设定的身份来历不明，很难不令贺文辞讨厌。
此时说出去，贺文辞保不准会继续讨厌他，更别提爱上自己。
萧暮岁打死不认，双眸担忧，避重就轻，充满杀意道：“是么，有黑衣人溜进陛下的寝宫？”
贺文辞心里已经很不安，他的人设看不破主角攻棋盘，喉咙里的话沉默片刻，最担心自己的座位不保，终日活在恐惧中，顺从道：“千岁大人，黑衣人不是你们派过来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就是在心疼裴怜舟吧？”
贺文辞一眼看破，他躺着床榻处，猛然咳嗽起来，说出惊天大瓜后咳嗽，好转移萧暮岁注意力。
“你若心疼裴怜舟，朕成全你们便是，区区一个男子，天底下多的是。”
萧暮岁照顾贺文辞起居，贺文辞也朝着他想要的地方发展，好色，昏庸，没自己主见。
萧暮岁不知感觉到什么，慌乱地看着贺文辞，意识到自己又惹贺文辞生气了，这次生气可能不是寻常的动怒，望着桥子里的鲜血，他见贺文辞眼光里面的泪花和面孔：“陛下是想跟我撇清关系吗？”
贺文辞成全自己和裴怜舟，是不是说裴怜舟对贺文辞根本不重要。
“朕只是美话说在前面罢了。”
贺文辞凑近萧暮岁脸，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微凉的呼吸喷在萧暮岁脸上，像是清风抚过面颊：“这大贺，谁敢阻拦你呢？千岁大人所向披靡，无人能敌，裴怜舟心悦你也很正常，可你看上的是朕的皇后。”
“一来二去，你们二人心里过不去，朕只好重振正夫钢，这次迁北朕只有像折磨侍君一样折磨裴侍君了。”
作者有话说：
第一更新，消瘦第二更。
今天去抢菜了，学校不能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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